大家好,最后一届好奇柜马上结束了。如何饱含情绪、一本正经地告别,我经验欠缺,至今仍是弱项,所以请了很多朋友共同完成这篇漫长的告别。感谢大家的一路相伴,但聚散终有时,或许命运早就另有安排。
好奇柜档案库
终章
编辑/大石校对/任意拧
据策展人大石说这次是好奇柜系列展的终章,(好奇柜这名字就出自他的神译)之后再有出柜者跟此柜再无瓜葛。就我个人而言,好奇柜最完美的状态是第一次看到它的时候,也许更粗粝无序,更不吝外界的反应如何;通常这反应是迟钝无趣的。展览也算策展人的作品,也许最好的作品就是它尚未完成之时。好奇柜不只是一个展览,它也意味着一群人,他们热情、疯狂、认真、高效和出奇地团结。我没见过哪个展览和策展人有如此忠实无私的拥护者,他们对世上奇特有趣和卓尔不群事物的热爱至今感染着我,让我总能想起第一次结识这群人的那天:我提着两瓶红酒冲进开幕酒会寻找大石,人群中不时闪现的浓黑胡子和狡黠的笑容让人印象深刻,还有那展览,是对几百年博物学传统和幻觉乌托邦的竭力致敬,恍惚中那些我们从未真正拥有过的东西都蜂拥而至,那一天之后所有的故事都顺理成章,令人难忘,至少现在我还没后悔。
——艺术家卢悦
一开始,我很好奇“好奇柜”的好奇。随着这几年下来,你当然也可以理所当然地认为那种“好奇”已经纳入了某种普通,但我觉得这也正是好奇柜的意义所在:将“好奇”常识化,也是社会很多实践场景的原动力之一,哪怕从最消极的角度来看,变为“猎奇”的嫌疑固然存在,但受众如何看待和理解,那只能是另外一部“接受史”所要接下来讲述的了。
——利维坦
好奇柜是一个关于“私人癖好”的展览,它把每个人所具备的艺术家及收藏家的秉性做了一次集中的挖掘和汇总。通过这个充盈着无数细节,既庞大又密恐的展览,你会发现每个人都在日常生活中有意无意的制造着另一个世界,那是每个人的神圣乐园,是“私密世界的奇妙物语”。
——艺术家孙原
两年前在大理洱海边和大石聊天,他对那个“文青圣地”一点感觉都没有,无聊得很,深夜喝茶无意中说起有个愿望,他一直想做个展览,是有关娃娃的。我听了也兴奋,因为自己在创作中也使用过很多娃娃,那天我们俩还有格格三个人聊得很嗨,一个想象中的娃娃展,一个娃娃的宇宙,海市蜃楼般已经漂浮在我们眼前。
大石是我见过的最有执行力的人,回来不久以后他就开始策展工作。差不多每隔两三个月我们都会见一面,他会告诉我,最近拜访了哪一些做娃娃相关作品的艺术家,又认识了什么娃娃的收藏家,这样一个展览,从虚无缥缈的叙述中渐渐的落地了下来。最近这两年我最重要的一个作品是一个真的娃娃:我有了个可爱的女儿。家庭生活让我的创作时间少了些,所以没有为这个展览搞个新的作品,很遗憾。这次参与的展品,是我过去的摄影作品中以娃娃为主题的三张。展览的现场,那天大理夜聊之后,我也曾想象了很多次,但是真正走进展场的时候,还是被震撼到了,那儿真的成为了一个关于娃娃的宇宙,关于童真的,那些不肯长大的无赖天真,但好像又不止是这样简单,很多艺术家的作品都很打动我。“娃娃”本来是很容易和“动漫”这种流行词儿攀亲带故的,但大石策划的这个娃娃展最终跟动漫毫无关系,更多的是和我们的人生经验有关,有生有死,有欢乐,有恐惧,有灿烂有燃烧。这些作品不一定精致,就像大石的策展方式一样,他用最细致的方式工作,但从却没有追求精致,在我看来,他的作品,他的展览中总是有一种吞没感,有着野蛮的好胃口,像他满脸胡子一样欣欣向荣的生命力。能参与这个展览,是我的荣幸,而最初在他脑脑海里刚升起这个念头的时候,我在旁边参与了煽风点火,更让我骄傲。——艺术家马良年我在没顶画廊办个展,第二天就去朵云轩看了首届好奇柜,认识了策展人大石和好多年轻朋友;同时觉得这个场馆很像自己年少时熟悉的地方,萌生了在这儿办个展览的念头。次年10月,在大石安排和策划下,和杨君一起在朵云轩办了双个展“上海摊”;年底又参加了大石和卢悦在北京Chao艺术中心策划的大型群展“臆想仓库”。去年应大石邀请,从没顶画廊借出一批景箱装置,于好奇柜3展出。可以说目睹了好奇柜的始终,十分荣幸;听说这也许是最后一届,又很惆怅。疫情之后,也许一切都将不同,以我对大石的了解,相信他正蓄力待发,期待他给我们带来更多惊喜。
——艺术家冯梦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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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柜与我的关联,源自博物圈里友人转发,大概了解后联系上策展人大石,见面沟通时我喜欢他说的“自下而上”,于是决定参加。有收藏癖者不论藏品类型,都有各自主观的缘由和热爱,不少是周遭人难以理解的。博物圈标本收藏尤其如此。把私藏的藏品公开做展示,是一种情怀的声张,是一种对潮流的不屈,是一种仪式感的交待。所以后期呈现,会不计成本,不遗余力,因为这么做我觉得值得!
此后的两届《好奇柜》,主题有调整。虽没有参展,但都参观了。第三届增加了不定期集市环节,虽遇疫情照样人满!集各种缘由,汇于一起,就是两个字“自我”!在我看来这就是好奇柜主题展的灵魂和魅力所在!——首厅大周我可能不会太钟情“好奇柜”这一类型的展览,但我的确好奇,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对它好奇。骷髅、标本、不明成分的液体和鬼魅阴暗的布娃娃……诸如此类,我从小未见过,长大后既没有特别的机会,也没有特别的动机和理由去看,要喜欢上就更难了。但抛开个人趣味和视角,我的确觉得策展人大石做了一件蛮有意思的事情:他未必意在挑战社会的主流禁忌,但他所集结的、呈现的这些东西,的确让这个社会上对此不屑、不齿、不敢、不能、不曾想象过去面对的一部人,意识到小众、边缘、异端的存在,以及这一存在背后闪现的创意和难以言传的美。因此,即便有一些不快(例如“网红”过度打卡和未经允许使用乃至破坏展品),它仍然是一个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