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癜风患者救助计划 http://hunan.ifeng.com/a/20170626/5773085_0.shtml夜灯璀璨,每个归家的身影都行色匆匆,倒不是冬季寒冷,只为了寻找追梦途中些许慰藉罢了。1我在凌晨一点回到出租屋,中间坐了两趟地铁,一趟末班公交车,都是踩着点最后一班。并不是所有城市都有夜班公交,可以舒舒服服一路坐回安全港,南京这地方,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看着每个人都很清闲,走路没有上海人快,但是每天的末班车却挤满了人。脱了正装,把早上塞到洗衣机里的衣服淘换出来,站在阳台上,打了个哈欠,突然发现自己眼前已经有一圈白色水汽了。又到冬天了,好在南京的冬天不算太冷。来到南京已经许久了,由于工作的原因总是早出晚归,如果在我们那个小城市,这样作息的人多半会被邻居怀疑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而在这里,哪一个还有些梦的年轻人不是如此呢?我挺羡慕租住隔壁的那个设计师的,每天都在家,自己选择客户,自己确定进度,没人催,就算催也打不着骂不着的。只是他工作太晚,有几次我半夜尿急,起来他还亮着灯,看了看时间,凌晨三点多,我熬不住。楼下小区院墙外,街边那个东北大哥的烧烤摊依旧晴雨无阻地支在那里,客座三三两两,喝了几瓶啤酒装醉的食客,高声向同伴诉诸生活苦楚。夜班洒水车在远处滴滴答答唱着《兰花草》,我估计他生怕同伴听不见。我站在阳台出神,想了一下,随意找了个外套,穿山棉拖鞋,决定也下去寻觅点东西祭祀一下辛苦一天的五脏庙。2摊主来自吉林,白城人,为人豁达,跟我是上下楼的邻居,他们夫妻俩和另外两家一起合租这个摊位,分别做夜宵、早点和中晚正餐面点。靠近居民区,这一带多是租住给如我这般去市中心刨食的年轻人的,因此生意不错。年纪大了怕烧烤脂肪高,什么致癌之类的,而我们这个年纪,身体可不就是用来造作的吗?“哟,满总来了,看看吃点什么?”这个称呼不必在意,他就是这样,公司上班的就叫总,银行上班的不管什么职位都叫行长,公务员都叫局长,哪怕人家本来是个厅级干部,大家听了也就哈哈一笑,谁都没有微词。“客人不多啊,想喝点,随便弄点肉,我是肉食动物,然后不忙的时候你过来,我们一起喝点。”“得嘞!谢谢你捧场啦,找地方坐,待会一定过去。”我坐在那等,心里想着现在这个社会其实真的挺好,甘肃和沙县人提供简餐,四川人搞火锅,内蒙人生产牛奶,山东浙江捞鱼捕虾,新疆的大盘鸡,东北的小烧烤等等。林林总总,他们一波一波聚到一起,纷纷抛弃文化差异住进水泥森林,滋味我们的味蕾,温暖我们的脾胃,让我们不至于被残酷的社会竞争折磨到想自杀,想想还有个朋友约着撸串儿没去,可能就放下了安眠药的瓶子。似乎有这些天南地北聚合的善良人们,我们才会觉得中国社会比欧美那些所谓发达的地方显得有温度一些。3老板做生意很有眼色,他会把大家点的先都烤一些,让我们吃着等,不会闹脾气。心里都是愤怒的人们,有一点不愉快可能都会捣乱,和谐才是夜宵烧烤摊的诱人秘密。满是孜然和油脂焦糊混合肉香飘散的味道,是一种毒药,闻着就精神抖擞,如果再喝几口啤酒就会像吐真剂一般无二的效果,对着同伴抱怨一切愤懑。夜宵也有江湖,其实苏南人略显局促,总觉得大声喧哗没有素质,但是夜半烧烤摊,本来就是解压阀门。如果在这里都小心谨慎,那上班时间的午餐外卖,吸溜个螺蛳粉都不敢发出声音,日子过得多没意思。中国人的城市因为喧嚣吵闹才显得热情似火,前不久看过芬兰的公交站台照片,一共四个人,等车,彼此间隔恨不得有三米远,太冷清。而我,上次汉中门等公交,阿姨看着我手上的宣传页,问东问西,我们不认识,但谈的很愉快,彼此交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