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市长”的文化提升工程

“白市长”是谁？当然是指唐朝曾任杭州刺史的“老市长”白居易了。在这位知名的大文豪任职杭州期间，他疏浚六井，围湖灌田，为老百姓做了许多好事，但是，鲜为人知的是，白居易在杭州，还做了一项文化提升工程。那就是霓裳羽衣舞。霓裳羽衣舞是唐朝著名的宫廷乐曲，为唐玄宗开元年间所创。今天，这一舞曲已经失传，人们只能够从唐朝时人的记录中想像这一舞曲的情节、动作。白居易的《长恨歌》中曾有一句关于霓裳羽衣舞的名句：“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关于这个“破”字，陈寅恪先生引了白居易另一首《霓裳羽衣（舞）歌和微之》诗进行了考据。“磬箫筝笛递相搀，击擫弹吹声逦迤。[凡法曲之初，众乐不齐，唯金石丝竹次第发声，霓裳序初亦复如此。]散序六奏未动衣，阳台宿云慵不飞。[散序六遍无拍，故不舞也。]中序擘騞初入拍，秋竹竿裂春冰拆。[中序始有拍，亦名拍序。]繁音急节十二遍，跳珠撼玉何铿铮。[霓裳破凡十二遍而终。]翔鸾舞了却收翅，唳鹤曲终长引声。[凡曲将毕，皆声拍促速，唯霓裳之末，长引一声也。]这四句被陈寅恪先生引用以说明霓裳羽衣舞的情节，全曲分引、散序（六段）、中序和曲破（十二段）三部，其中曲破部分是高潮，如跳珠撼玉，声调急促，曲末长引一声作为结束。白居易在《卧听法曲霓裳》中也有：“宛转柔声入破时”一句。陈寅恪先生评价白居易用一个“破”字来形容安禄山叛乱的突然而起，是绝妙的神来之笔：“句中特取一“破”字，盖破字不仅含有破散或破坏之意，且又为乐舞术语，用之更觉浑成。又霓裳羽衣“入破时”，本奏以缓歌柔声之丝竹。今以惊天动地急迫之鼙鼓，与之对举。相映成趣，乃愈见造语之妙矣。白居易生活的唐宪宗元和时期，霓裳羽衣舞仍在宫廷演出，白居易当时就在昭阳殿里亲聆此曲，亲赏此舞。但后来，白居易被贬至江州、忠州等地，“一落人间八九年，耳冷不曾闻此曲”，但是他对“风吹仙袂飘飘举”（《长恨歌》）的霓裳羽衣舞始终不能忘情。他和当时在越州任职的朋友元稹反复探讨舞曲的形式，有充分把握后，他才在凤凰山脚离办公处所不远的虚白亭，叫来谢好好、高玲珑等著名歌女开始排练，他亲自导演。从后来他离杭后写的《霓裳羽衣歌》一诗中可以看出，他为这一舞曲的重生和流传是颇费一番心血的;“清弦脆管纤纤手，教得霓裳一曲成。虚白亭前湖水畔，前后只应三度按。”白居易还组织高玲珑等歌女到越州等外地演出，可惜的是白居易离杭后，这一文化盛宴就渐渐在人们心目中淡出了。“无人知有霓裳舞”，这是白居易去信朋友询问后得到的答复。但白居易为使这一深深打上杭州烙印的文化精品能继续流传后世，在到了环境较好的苏州任职后，就多方打听，还出钱派歌女来杭州等地寻访记录学习，终于使这一乐舞又持续了一段时间。今天的我们，已经无复能目睹唐朝时期霓裳羽衣舞的盛况，但白居易当时为杭州城市文化提升所做的贡献，依然值得杭州人永久铭记。杭州名人纪念馆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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